荧惑战记第七章 不该说的(1/2)

势如猛虎震山岗。猛虎出，群兽慑服。

“虎威，你见过真正的老虎！”大哥惊呼，连连后退。“点子扎手，快走。”

没有回应。

“你们……军师？”大哥回头，却发现已经没有站着的人。轻摇羽毛扇的家伙倒是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是挂了，还是其他。“你把他们怎样了？”

梁连不答，只是一步步靠近。

“别过来，再过来我可报警了。”大哥忙掏出手机表决心。“看，我号码都按好了。你再走一步我就按下去。”

梁连往前走一步。

“我真的按了。”时间是如此漫长，大哥希望这只是一场梦。然而，不断靠近的人宛如梦魇，击碎他的幻想。“联邦是法制社会，你敢动我试试，用不了半个小时，通缉的头像便会挂满整个荧惑。少年，冷静下来想想，你这样做究竟值不值。我只是过来ko你一顿，与你根本就没有大的仇恨，既然没ko到，不如握手言和吧？”

梁连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位大哥。口才这般好，不去应聘联邦谈判专家，简直是联邦一大损失。

“你的字号？说吧，谁让你们来的？”梁连很和善地拍一下大哥肩膀，无视地上乱糟糟躺着的彪形大汉，找一个位置坐下。“坐，不用客气。”

免了，我还是站着，真想来上那么一句，却在看了一眼地上的兄弟之后，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他不怕被打，倒怕被ko之后需要支付的医疗费。他们的活计是没工伤赔偿的。人身保险之类的更是妄想。

“我姓刘，名豫州。”大哥坐下，双脚触地，脚趾内扣，随时准备起脚。微咳一下，调节呼吸，刘豫州竭力使自己以冷静的声调到。“谁让我们来的……这个，我只能说很抱歉，处于职业道德我们不能说。慢！”

见梁连有暴走的趋势，刘豫州额上冒出些许冷汗。

“有争议我们可以接着谈，谈到双方都满意为止。我之所以愿意跟你谈，不是因为怕你。”对，绝对不是。刘豫州说服自己。“而是一旦与你动手，难免有损和气；再者，若有所损伤，金主支付的费用甚至都不够伤药费。亏本的生意我不能做。”

说到生意，刘豫州恍若换个人，气质大变，眼神越发明亮。

梁连微微诧异。人还能有如此变化。因理想有鄙微变为崇高，因牺牲由鄙微变得崇高。梁连记下这点，留待有空之时慢慢品味。

“你倒是会做生意。可惜，行动的方向错了。”梁连笑道，同样不想与刘豫州起进一步冲突。双方没有大的冤仇，冲突一旦加剧，他不怕，可家里人。刘豫州他们若对他家人下手？

这时候不是该发挥猪脚的杀伐果断模式吗？放刘豫州他们回去亦有可能留下后患，还是斩草除根好。只有挂掉的人才能让人放心。

若真这么做，不出半小时便会被捕快叔叔、姐姐抓住，随后便是漫长的或挖矿生涯，或成为先驱探知未知区域。挖矿倒还好，当先驱死亡率超高的。

“南辕北辙听过吗？”梁连问，有意化解矛盾。

他的实力让刘豫州犹豫。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实力倒是其次，让刘豫州犹豫的是梁连背后可能站着的人。能将一位资质平庸的少年教导成高手，这类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刘豫州摇头。摇头倒属正常，南辕北辙的故事发生在离这时候七千多年，属于老的不能再老的故事，恐怕非古文学家，还真没多少人听过。

“你认为，像现在这样，一天接一笔、或数笔ko生意，要多久才能超越马画藤。”梁连不打算普及古代文化，直接举一个现代例子。“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把握其一，够你受用一生，还用得着先现在这样。”

刘豫州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认真倾听之色，听到精彩处还点头附和。

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教老子怎么做生意……若不是考虑到可能不是梁连对手，刘豫州早动手了。

似没发现刘豫州的不屑，梁连继续道，“修行同样也是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好的资质，没有好的出身，没有好的起点，没有好的老师，怎么办？”

刘豫州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不禁自问，“对啊！怎么办？我已经三十有一，再不做突破，恐怕不用百年就会化为黄土。”

虽说人类的寿命早在多年前就已提高，可忽略平均值细看，还是那样。有上百种能让人活上数百岁的基因药剂，或丹药，可你买得起吗？更或者，打通生死玄关，成就玄阶，堪破生死，寿元大进，可你能吗？

就这么挂掉，甘心吗？刘豫州静下心，摒除杂念，倾听梁连接下来的话。虽说这些话在别人听来属于老调常谈，或可一笑置之，可刘豫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努力？有多少人靠努力修成玄阶？努力是对的，但努力并不能保证你能成为玄阶。路……”梁连声音幽幽，连接古今，中间省略很多，很多。“走出一条路。”

“走出一条路？！你玩、我！”刘豫州大怒。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大爷的！我若能走出一条路，还用得着你在耳边唧唧歪歪，还用得着因担心你背后的人而不敢下手。

一掌拍碎桌子，木屑纷飞，短距离内在真气的作用下威力不下于子弹。纷飞的木屑却在梁连三尺之内化为飞灰。

梁连也不生气，站起来，转身就走。

“所以，你一直不能突破黄阶。你连路都不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