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正道第203章(1/2)

甄思洪从王恩重家出来后顺便查了一下岗，路过甄自坚门口时碰到甄自坚正送甄大强出门，将王恩重家议论的事告诉了他俩。他俩拼命摇头，连说不可，硬拉着甄思洪去李小园家，说甄小雨小肚鸡肠，心黑手辣，喜欢记仇，爱贪小利，让他独自外出办这等大事，很不妥当。李小园笑笑说，甄小雨确实是有这些毛病，但他不可能坏甄家人的事，不可能做对不起龙村的事。

在甄自坚的坚持下，四个人一道去王恩重家。王恩重已经八十岁了，刚泡好脚准备睡觉呢，听到喊门，就快步打开大门让他们进了客厅。几个人屁股一落椅子，甄自坚和甄大强就把看法说了出来。王恩重迟疑了一会说，派甄小雨外出打听情况，从各方面来说都是适合的，有利的，但为了慎重起见，他吩咐甄思洪赶明儿去大王村把情况告诉王一行、王不凡，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再说。

次日一早甄思洪就策马去了大王村，向王一行、王不凡说了王恩重他们的打算，也说了甄自坚、甄大强的反对意见。二王都说早就知道甄小雨心怀不满，有些机密事都有意回避他，现在大家都老了，要划除之间的一些隔阂，安排他外出打探，也是一种调和之举。然而，鉴于甄小雨的人，也不能不多长一个心眼，这是对龙村几千人负责的大事。甄思洪告辞时，王一行叮嘱他：要龙村大胆放甄小雨出去，甄小雨外出的前一天，龙村要派人来知会一声，大王村会派两个专人跟踪监察的，决不让龙村遭害。

甄思洪回龙村一说，王恩重、李小园等大喜，立即商定，后日行动，并要甄思洪再度去大王村，将甄小雨外出时间、路线、落脚地告知王一行他们。甄思洪走后，王恩重要李小园如此如此找甄小雨谈。

当晚，李小园吩咐王长香烧了几个菜，舀出三斤自酿的米酒。李小园将酒、菜摆上桌子后，亲自去请来甄小雨。李小园将家人都支开，客厅的方桌上就是他俩对面坐着。三杯酒下肚，李小园为孩提时代打他的事又作了真诚的忏悔。甄小雨说，儿时都不懂事，还说它干什么？李小园较甄小雨大三个月，听小雨这样说，极其高兴，连声说“是的”、“是的”，赶忙给甄小雨斟满酒说，“龙村有件大事，王老和我们商量后，想请老弟辛苦一趟。”接着，他把外出打探社会情况一事的重大意义，特别是打探贾家人的动态，认真说了一遍。当他看到甄小雨惊愣之后极其乐意地点着头，他又把去哪里、如何打探、何时出发、走哪条路线等细节又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把为何选他去的因由也摆了摆，并特别强调说，年青人虽有体力，但大多鲁莽，容易出事。甄小雨真的高兴了，觉得他到底是一块有用的材料，主动向李小园敬了一杯酒。两人你来我往，边说边喝，将三斤米酒喝了个精光。

甄小雨回到家，甄壮早已睡了，老母亲还守着一盏菜油灯守门呢。他向八十岁的老母亲说了要长期外出打探消息的事，并告诉她，家里田地里的事、生活上的事全由村上人照料，甄思洪还要给壮儿张罗个女人呢！老母亲欢喜得流泪了，她边擦泪边说，要用心办事，不要对不起村上人。甄小雨一边答应，一边催母亲睡了觉。

这一夜甄小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真是老来转运了么？多少年来求之不得的事怎么一股脑儿都来了呢？他仔细回忆着从小到现在的一桩桩一幕幕的事，他的气上来了，觉得李小园、甄自坚、甄大强他们处处压着他。现在委派他办这等事，是村上实在找不出比他更可用的人了。老家货们都担任要职，一个个躲在家里，让我这个老枯柴出去蹦跶，到底安了什么心呢？危险不危险？他惊得坐了起来，思索了好大一会，自言自语说，到哪个山砍哪个柴，看事行事！随着冷哼了一声，就倒下去睡了。

按王恩重、李小园他们商定的路线和落脚点，甄小雨先到高城东门外七里大肚汉饭店落脚，再乘饭店马车由高城北面官道去云城义林酒店落脚，打探到消息后立即乘马车由原路返回大王村，然后步行回龙村。如此往返两次后，王恩重、李小园他们觉得和原先差不多，而且还多浪费人力、财力。

于是王恩重、李小园、甄自坚、甄思洪四人在一天夜里骑马直奔大王村，说明来意后，王一行要王不凡骑马去李庄请来马小树，七个人共同研究如何迅速地、大量地掌握社会情况，以便决定龙村人的行动。七个人各提主张，有的提议否决，有的提议修改补充，最后决定：一、以高城大肚汉饭店和云城义林酒店为两个定点，这两个定点要恢复专人精心饲养、加紧训练信鸽，要住专人打探信息。大肚汉饭店，安排李爱武、甄思兰夫妇进住；义林酒店就派甄小雨去，去时要从王一行处带一封信去。二、龙村人暂不动，仍对外封锁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再行安排。

两个时辰过去了，王恩重等四人吃了夜宵便策马回龙村。到了龙村，天已大亮，李小园立即向李爱武夫妇交待了任务，吩咐他俩早饭后就收拾行李步行去大肚汉饭店。接着他就去见甄小雨，交待了各项事宜。

李爱武夫妇到了饭店，李传根让他俩住在后院的两间屋里，院门一关，就与外界隔绝。甄思兰立马训练信鸽，李爱武则去高城跑茶馆、钻酒店，注意听取信息。

再说那天晚上，王一行听甄思洪说龙村打算派甄小雨外出打探情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