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武器第69章 代价(1/2)

“我欠了您一个人情,伟大的红龙焰尾。”阿尔法特说。

此时,雷欧和焰尾正一起坐在阿尔法特的餐桌前享用王子的茶点。人鱼王不知跑哪去了,西尔维尔德担心在焰尾面前情绪不稳暴露自己，也早早抱着六翼离开。

雷欧能从契约的另一端感觉到西尔的期待与关心——而他当然会从焰尾那里把丽卡的身体拿过来。

也许需要一些代价。

龙喜欢金灿灿的东西。焰尾心情大好地一手揉着二王子的头，一手摸着雷欧的金发，表示不必在意——她假扮“龙牙”期间，正是由阿尔法特引荐进入神圣骑士团，平时二王子殿下也时常送她金币，因而焰尾对他印象不错。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雷欧她就是“龙牙”这件事。

“小骑士,”她笑眯眯地拽了拽雷欧的头发,“若你遇到西尔维尔德,最好劝他把那些骨龙还回去——他们哪一个都不是善茬,不是一个小法师驾驭得了的——当然，他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人类长得真是快啊……”

雷欧眨了眨眼睛：“您似乎……并不讨厌我的主人？我以为巨龙都会恨不得把他挖出来烧死。”

焰尾……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是的，第一次登上龙岛，他化成人形，西尔变成武器的时候，毁坏的那个龙穴正是属于眼前的红龙，咆哮者的姐姐。

而咆哮者是杀死西尔父母的凶手。

“唔，我不觉得那些骨龙在人类的地盘上乱晃对龙族有什么坏处，要回收也是迟早的事，其他龙觉得事态严重，大概是出于龙族的自尊心吧。”焰尾凑近雷欧，“相对来讲，我倒是对你有点兴趣——你的履历，我看过了，是在龙岛上被西尔维尔德救下的奴隶，是这样吗？那么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日期的话我也记不清楚了。”

焰尾拎出那个装着丽卡身体的空间袋，状若无意地抖了抖：“这孩子，虽然被封印着，可好歹身体是完整的，只要能找到她的灵魂，复活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对亡灵法师来说……可是，达斯卡尔和妮瑞尔就可怜了，他们的亡灵即使还在，也不可能回到一堆灰烬和一根失去生命活性的魔杖当中。”

雷欧有很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呢？”

话题太跳跃了。阿尔法特疑惑地望着那两位，不过他没有说话。红龙此刻的表情写满了算计，怎么看都是不要参合进去比较好。

“雷欧，你身为西尔维尔德的专属骑士，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的弟弟咆哮者杀死了你主人的父亲达斯卡尔和他的兵器龙这件事——而就在你被西尔维尔德救下的那段时间，我的巢穴被毁，里面的东西，除了断裂的妮瑞尔，别的什么也没少——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后来抗不住了才告诉我的。作案者是谁显而易见。”

“这个……我希望您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如果您非常生气，那么拿我出气也可以，主人他也只是个想要拿回父亲遗物的孩子而已……”

“我理解他，我当然理解他，我焰尾并不讨厌人类，不过我也有我的立场。”焰尾再次抖了抖手中的空间袋，“他不可能只想拿回父亲的遗物，如果可以，杀死父亲的仇人……”

雷欧“霍”地一下挺直了身体：“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从未对咆哮者有过任何……”

“闭嘴，我不需要你的保证。”焰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

她瞟了一眼阿尔法特。二王子思索了一会儿，便体贴地离开了餐桌，并带上了餐厅的门——哦，私人时间。

“我还是直说吧，”焰尾收起她的表情，靠在椅背上，“我要你立下一个契约。你和西尔维尔德现在有没有联系，关系好不好什么的我并不关心——不过既然你在国王面前说他的意志高于你的意志，我就不能容忍一个威胁我弟弟生命的存在。”

雷欧看了看焰尾，又看了看自己。良久，他抽出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打不过您，您想怎样就怎样吧，可是我死了，谁去安葬主人的姐姐呢？”

红龙伸出指手弹飞了他手中的剑。那剑击破了二王子餐厅的墙壁，直直掉落到花园里去了。

“不要卖蠢。我说了是契约，不是你的性命——骑士雷欧，我要你和我立下魔法契约，这个契约不可以有第三人知道——我不许你以任何形式帮助西尔维尔德伤害我的弟弟咆哮者，并且，只要你有机会，就要尽一切努力阻止他对我弟弟的报复行为——如此，我就把这个给你，你不需要付出其他代价。”

此时此刻，雷欧深恨兵器龙的契约只能传达情绪，不能传达语言。西尔感觉到了他的急迫，但传回来的感觉是安抚和信任——西尔维尔德不知道他在面临什么质问，不过他选择相信雷欧的判断。

“如果我违反契约……”

“如果你违反契约，你就要承受巨龙的诅咒，你随便去问几个法师就能明白，这种经过魔法契约的诅咒可以达到多强的效力——我不喜欢取违约者的性命，我喜欢诅咒他一个接一个地失去自己所爱的对象。”

“您不觉得这有些无耻吗，”雷欧虚弱地反驳，“我宁可您在这里取我的性命，可是，您用丽卡的身体——她并不属于你——来换取这个契约……”

“那又怎么样。”焰尾无所谓地笑笑，“反正她现在就在我手中，我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把她捏爆——说实话，只要西尔维尔德心里没有那种报复的念头，那你要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