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散犹是梦中故人归1(1/1)

随着楚皇的发号，了无尘收回缚在玄璃身上的锁妖绳，原本人山人海的刑场走得空无一人。

任凭雨水打在脸上，玄璃依旧如雕塑般地看着刚才的一幕幕，也看着这时已来到自己身前两眼泪汪汪的莫言。

她似乎在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长大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再也不是往日随意嬉笑的女孩。

往日齐齐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举手投足间动人心魄。娥眉淡扫，黑瞳点漆，星眸如含着秋水，樱口瑶鼻，一袭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眉间一点朱砂红平添一抹妖艳和薄凉。

莫言心疼的看着他那被锁妖绳穿过琵琶骨的伤口，问道：“你怎么会找到我？”

玄璃不知喜怒的回答道：“你身上戴着我给你的龙族圣物，玉龙珠，所以只要我动用念力，知道你在哪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不知道你原来是东楚的公主，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也害得你到了这般地步。！”

莫言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在怪我？怪我当时不辞而别？”

玄璃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黝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心疼，刚想张口说什么，顿觉眼前一黑，失血过多而晕厥，到了嘴边的话也落了下去：傻丫头，我怎么舍得来怪你！

莫言吃力地抱住他，怕他的伤势加重，不敢再耽搁。便将他扶上马，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的姿势，然后再跨上马。

“公主，等等，等等！”阿秋在身后气喘吁吁地大叫着莫言。

莫言调转马头，看着她，“阿秋？”

阿秋挡在莫言前面，将一个大包袱递给她，说道：“公主，这里面有你日常起居的必备物，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你随身常带的小布搭奴婢也给你装里面了！”

“阿秋，谢谢袱，说道。

她看见马背上还有倒挂的一人，心中疑惑，但看到莫言的眼神也就什么也不敢问了。

阿秋看着扬尘而去的莫言，心里疑惑：为什么刚才卫公子跑来找自己说要把公主日行用品收拾，然后要快马加鞭地送到公主手上，送到之时还什么都不要去问她？突然想起倒挂那人有着银发。她吃惊地瞪大眼睛，那不是，那不是被国师收伏了要被执行火刑的妖怪嘛！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要去找那个劳什子卫洛问个明白。

等阿秋找到卫洛时，卫洛早已在酒肆中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只是嘴里仍喃喃念着莫言的名字，又笑又哭。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莫言在郊外总算找到一处茅屋，安置好玄璃后，取水，把脉，扎针，采药，整整累到晚上。不过还好玄璃到底是龙族，不是凡胎*，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莫言走到茅屋外不远不近的距离，拿出木埙，轻轻吹了起来。清冷而缠绵的埙声吟唱着一个逃不掉的轮回。

听着踩着落叶而发出的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莫言停下来看着了无尘无念无欲，轻挑出尘地向她走来，轻轻喊道：“师傅。”

“难为你还叫我一声‘师傅’。”了无尘呵呵笑道。

莫言垂下眼眸，说：“师傅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了无尘一甩拂尘，踱了两步，看了茅屋几眼，说道：

“在六道之中，唯有人的生命如蝼蚁，只有短短几十年。而龙族有千年的寿命，你如此做，根本不值当！”

“你在那人生命中不过浮游一物，至多不过，他会在未来千年的时光中将与你的记忆消磨殆尽！”

“人与妖的爱情，根本就是个荒唐的笑话。你现在貌美如玉，但以后呢，色衰爱弛，你又要怎么办！”

一缕黑发黏在莫言苍白的脸庞上，她看着了无尘，绽放了一个清雅无双的笑容，说：“师傅，我知道我是玄璃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所以我只想在我有限的生命中陪着他，让他不再寂寞。但求一日好，不求百岁长。”

了无尘笑容保持不下去了，问道：“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不回头了？如果你愿意改变主意，我会请求你父皇收回成命！”

莫言点点头，没有太用力，却刚好透露出她的坚定，“师傅，我不会后悔！”

“你不要当公主，不要当祭司，不要你父王，不要你师父我，就为了他！”了无尘第一次在莫言面前露出萧索的一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话：“莫言，我对你，很失望。”

莫言朝了无尘消失的方向跪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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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伟大的歌德啊，什么才能带来春天？”

歌德哈哈一笑：“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兮：“伟大的歌德啊，什么才能融化冬天中最冷硬的寒冰呢？”

歌德：“当然是春风了！”

兮：“当春风吹过，寒冰便会融化成一滩雪水，只为等待心中的那个春天！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