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润芳华（四）艰难的选择(1/2)

（四）艰难的选择

面试之后，姜小新和艾晓两个人的心理都发生了变化。

姜小新无所事事舒舒服服等着毕业，然后到她老爹公司上班的打算要泡汤了，她准备要跳出老爹的手掌心，独自去寻找她的事业和爱情。

艾晓也意识到了bj户口和理想职业是需要有一个优选割舍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两者需要排一个先后顺序，到底哪个才是最重要的选择。

这个时候，她就不得不羡慕或者嫉妒姜小新了。天生就有bj户口，生出来就是富贵之家，上学都是重点学校，高考坐享首都便利，毕业就业不用操心。本来陪着自己去面试，没想到她倒优先让人家看上了，还超越了自己，要做总经理秘书。真是人人生而不同，从出生开始输在起跑线上，就一直输到了现在。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没有bj户口的羁绊，有很多工作都可以任由艾晓选择，可现在，她却不得不纠结于bj户口的得失取舍。

虽然廖远说过，他有bj户口，将来结了婚，可以按两地分居夫妻投靠解决艾晓的户口进京。可是谁又知道她和廖远的爱情还能维持多久，还得坚持多久才能结婚，她或者他还能不能坚持爱情到结婚的那一天。即使结了婚，廖远还会不会始终如一，不忘当初的承诺，积极地给她办理bj户口。而且，她有这样一个现实的利益攸关的问题有求于他，很可能就会扭曲她和廖远之间平等的正常的恋爱关系，她不得不依附于他，廖远可以颐指气使、为所欲为，她却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这是一个太过漫长的过程，不可预知的变数太多，就像唐僧师徒四人赴西天取经，一路上妖魔鬼怪艰难险阻太多了，廖远不见得有唐僧那么坚定执着的信念，指不定哪个白骨精半道上把廖远勾搭走了，自己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搭进去了青春，还赌输了自己追求的bj身份。

没有bj户口，你就是一个飘在bj的外地人，不能正常享受bj各项居民待遇，要办暂住证，现在据说叫居住证，要不间断地交保险，不能没有工作，涉及出国、结婚什么的，还得回老家办手续，买房买车、孩子上学就更不用说了，这不是她想象的爱情，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可能就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最有可能解决bj户口的机会。作为应届毕业生，可以应聘到一个有进京户口指标的单位，工作户口可以双双解决。她得把握好这个机会。

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之一，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几步，一旦走错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艾晓需要找个人商量一下。这个人不能是廖远，廖远总是那么一句高高在上的调侃话，“只要好好跟着我，就会有肉吃，还会有户口”。

这个人也不会是她的父母，父母总是那么一句话，“爸妈能帮你的也就那么多了，往后的事儿都要靠你自己了，你自己想好了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可家还能回得去吗，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远离了那个曾经生她养她的苏北城市，再也回不去了。

艾晓心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商量，就是姜小新。姜小新某种程度上就是她的精神偶像和心灵导师，在学习上、生活上，她会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姜小新，在学习上和姜小新比拼成绩，在生活上和姜小新同步看齐，包括言行举止、穿衣打扮，她都会潜意识地模仿学习姜小新。即使她和姜小新在某件事上开始时有了分歧，她也会不着痕迹地消除掉自己的观点，附和于姜小新。可以说，她就是姜小新的影子。

姜小新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她对送上门来的友谊向来是来者不拒，而且会真诚相待。更何况艾晓学习好长得也好，和她很搭，在很多事情上都能跟她做到同频共振，步调一致，让她心气儿很顺畅。

两个人同住一个宿舍，姜小新开朗热情，乐于助人，艾晓有心结交，着意迎合，用心经营两个人的关系，所以两个人发展地情同姐妹、形影不离，经常一起去教室上课，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去浴室洗澡，一起到图书馆上晚自习。

有时候到了饭点，姜小新懒得动了，艾晓会帮她打饭。晚自习的时候，艾晓会帮姜小新占座。

到了周末，姜小新会带着艾晓一起出去游山玩水、逛街购物，赶上出去玩晚了的话，姜小新还会让艾晓住在家里。

姜小新的父母对这个漂亮可人、知情知礼的小老乡也很是照顾，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让姜小新带给艾晓，出差出国给姜小新带礼物的时候，也捎带着给艾晓带一份。

艾晓决定找姜小新商量一下。在食堂吃完晚饭，艾晓和姜小新在学校里面散步遛食儿。

艾晓说，“我很想去这个公司。可是公司解决不了bj户口，你说怎么办啊？”

姜小新说，“这个你得自己想好了。我觉得户口应该还是第一位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现在你是应届生，还有机会解决bj户口，等你毕业了，机会可就没了。”

艾晓叹了口气，“有户口进京指标的单位一般都是机关和国有企事业单位，我真心不想去这些单位，我就想去外企，将来我还想要出国。事务所这类的单位我也不想去，太累了，你看廖远一个男人，天天加班或者出差，累的都不行了，咱们女孩子去了，还不得累的子宫萎缩，将来生孩子都费劲了。”

姜小新一听就乐了，“人家都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