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润芳华（一）自信不是妆出来的(1/2)

（一）自信不是妆出来的

bj对外经贸大学的校门口，北风凛冽，寒意料峭，冬意正浓。姜小新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站在校门口，还是感觉着寒风刺骨的冷。

惠新东街上各式车辆已经堵成了一片，她望着地上的落叶被寒风卷起来四处飘散吹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车站上拥挤的人群都收缩着快要冻僵的身体背对着西北风焦急地等着公交车。

姜小新也在焦急地等着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同住一个宿舍的好友艾晓。艾晓要去面试，让姜小新陪她去。这是她们研究生最后一年第一个学期的期末，明年就要毕业了，全班同学都在着急忙慌地找工作，正经学业都放在了其次的位置。

只有姜小新不着急。

姜小新是bj人，但不是老bj人。老家是js徐州，父亲姜力当年赶上了好时候，从徐州考上了bj的一所高校，毕业后分配到一个中央部委工作，后来又辞职下海创业，现在是bj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兼总裁。

姜小新的职业前途已经被她的父亲安排好了，先进集团公司或者下面的一个子公司实习，逐步锻炼成长，将来就是要接管他创立的庞大事业。

艾晓就没有姜小新这么好命，不是bj户籍，也不是出身土豪或者权贵家庭。她截至目前的履历类似于姜小新的父亲，也是从徐州考学来的bj，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属于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孤身一身在京打拼的“”。

徐州曾经是苏北的工业重镇，当然现在也是js北部最大的城市。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国有工矿企业纷纷破产倒闭，艾晓父母所在的企业也是早就倒在了市场化的大潮中，已经下岗失业在家多年，只能每月邮寄微薄的生活费支持她到大学毕业，从毕业找工作那天开始，就一切得靠自己奋斗了。

艾晓本身有两个优势和姜小新一样，学习好和长得好。两个人都是学校的校花，也都是学霸，年年都获得学校的奖学金。还有一个相同点是，但两个人都没有参加学生会。姜小新是因为对学生会过于功利化、世俗化的色彩反感，所以压根儿就没有参加学生会的念头。艾晓是因为出身贫寒、思想单纯，不晓得怎么运作加入学生会，也没有人拉她入伙，也就没得机会加入学生会。

艾晓终于来了。艾晓最近这几天没有住校，住在了她的男朋友家里。她的男朋友叫廖远，bj人，不过也是二代bj人，在bj一所著名的事务所工作，家就在京外贸学校附近。艾晓和姜新本科、研究生专业学的都是金融学，两个人都在这所事务所实习过，廖远就是艾晓在这个事务所实习的时候认识的。

廖远陪着艾晓从家里走过来的，本来艾晓想让廖远陪着去的，可廖远实在是业务太忙了，别说白天了，就是晚上都没有准点下班的时候。

廖远把艾晓交接给姜小新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姜小新看得出艾晓的容颜和着装都进行了精心地捯饬，但是也难以掩饰艾晓满脸的疲倦和睡眼惺忪。

姜小新调笑说，“怎么着你是一宿没睡吧？你这是新婚燕尔、久逢甘露，可也得注意身体啊。”

艾晓竟然在寒风中还是伸了一个懒腰，“哎呦，哪儿啊。廖远下班都晚上9点了，我陪着他又吃了点宵夜，回到家都快11点了，等洗漱完了上床的时候都12点了。廖远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精力，一宿折腾了好几气儿，累死我了，早上能起得来都不错了。”

姜小新咽了下口水，舔了下嘴唇说，“那你活该，知道今天一早去面试，你还不好好休息，赖不着别人。”

艾晓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男生那股子劲儿一上来，女生哪能抵挡得住。”

姜小新笑道，“我还真不知道！那是你的经验，别往我身上推演。好了，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艾晓面试的地点在东方广场，是一家国际广告公司的财务岗位，试用期月薪5000起步，奖励补贴另计，转正后根据岗位安排重新核算薪酬。

两个人准备坐地铁5号线去。从京外贸大学的西门出发，走到惠新西街南口地铁站大概1000米的距离。平常风和日丽的时候，遛遛达达就到了。可今天这个西北风一吹，就有点冷了。

姜小新倒没事，站了半天了，正好走两步暖和暖和。艾晓就不行了，一宿的折腾无眠，现在是浑身酸痛无力，脑袋昏昏沉沉，一想到要走那么远的距离，心里就有点恐惧感。

可就这么点距离，打车也不值得。坐公交车，校门口的684路就直接能到，但是路上堵车堵得一塌糊涂了，什么时候车能到都没个点。而且公交车上也挺冷，不如地铁上暖和。

姜小新连拉带拖地拽着艾晓往前走，一直走的浑身发热才到了地铁站。进到地铁里面的时候，因为地铁里面温度高，两个人竟还整得额头上都出了汗。

地铁5号线是bj最拥挤的线路之一。bj各个地铁线路的拥挤度也不好排序，分时分晌地说不好哪个最堵，只有更堵。

两个人随着人群挤上了车。上了车就更是热的不得了。车厢里本来就热，又人挤着人、人挨着人，还都穿的是羽绒服，热量散发不出去，只能憋在羽绒服里面自个儿蒸桑拿，不多会儿，两个人就热出了一身汗。

姜小新热的恨不得把羽绒服撕开了扔掉透透气，可别说撕开了，你就是想脱都脱不下来，因为车厢里挤得你根本腾不出手来。两个人的汗水浸湿了内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