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久久，清歌才回了这么一句。
“哎呦你就不能早点回我，你都不知道我提着这么一口气，都快要憋过去了。”洛芊芊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
清歌这才感觉到洛芊芊状态的不对劲。
她想到洛芊芊之前问她痛不痛。
既然洛芊芊都这么问了，那洛芊芊肯定是自己先痛得不行了才问她的。
“芊芊，你是不是很痛？要是很痛的话你还是吃药吧，没事儿，等出去以后，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给你解除药性的。”
“清歌姐姐，在你心里，我是小人还是大人啊？”洛芊芊却是没有搭理清歌的话，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有时候是小人，有时候是大人。”
“那，你觉得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的话，能当真吗？”洛芊芊的语气似乎有些迷茫。
这种迷茫的语气从洛芊芊的嘴里发出，还真的让清歌感到很稀奇。
因为很罕见。
“你喜欢上谁了？”
“不是，我就问你呀，如果我觉得我喜欢了一个人，这种喜欢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嘛？还是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大哥哥人不错，类似于亲情？”
面对洛芊芊的发问，清歌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
“按照你的心理年龄和性格来说，如果当你开始思考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那八成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没错了。
不过芊芊啊，你别忘了你的年龄，你才六岁……
除非你喜欢上的是同龄人，或者相差不到三岁的小男孩，否则和其他年龄段的男生在一起，都算是侵犯幼童了……”
“那要是相差十一岁呢？”洛芊芊的声音弱了下去。
“十一岁？”清歌迅速在脑海里把身边符合这个年龄的男生给过了一遍。
下一秒，她双眼微微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暗中洛芊芊的方向道：“你喜欢锦离？”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大概过了一分钟，清歌还没有得到洛芊芊的回答，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芊芊？”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芊芊？！”清歌的声音猛然提高一个音量。
“……嗯？”洛芊芊终于有了反应，“清歌姐姐……我，我好困啊。”
“芊芊，别睡！你别睡！”清歌的心紧紧地缩了起来。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洛芊芊的身体状态非常差！
她怎么就忘了，洛芊芊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还只是个孩子啊！
她的身体还处于发育当中，各项机能都是刚起步。
在那么高强度的逃生中，就应该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精力，更别提被埋在废墟当中这么久，身体还被压着身上受了伤了！
清歌的心一颤一颤地疼。
如果洛芊芊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千一，面对洛芊芊的父母！
“……嗯，清歌姐姐，我不睡，不睡。”洛芊芊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
“芊芊，你把药粉吃了！”
“诶？要吃了吗？”
“对！吃掉它，你就不会那么疼了。”清歌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心疼了洛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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